第51章 昔日舊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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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昔日舊事
他在前線和克萊斯交戰過，當時雖然只是短暫地看了他一眼，但葉德瑞利確定，這家夥就是克萊斯！畢竟長得像他這麽漂亮的雌蟲翻遍整個星際也找不出來幾個！
賽蘭應該也認出他來了，揍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，他身上到現在都在疼，這擺明了就是在公報私仇。
葉德瑞利眼睜睜地看著另外兩人也被堵住了嘴巴，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軍中流傳的謠言。
聽說公爵大人並不是真的死了，而是跟著聯邦軍一起叛逃了。
葉德瑞利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在伊森和賽蘭身上轉了個來回。
難不成，那些謠言都是真的？
“大人，我來看著他們，您先去休息吧。”奧提爾道。
伊森點頭，轉而又吩咐賽蘭道：“賽蘭，你去偷偷跟著莫卡，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忙。”
“好，雄主。”賽蘭點頭，輕巧地從窗戶上翻了出去。
這麽短短的十幾分鐘內，葉德瑞利的三觀崩塌又重建，重建後又崩塌。
克萊斯剛剛叫公爵大人什麽？雄主？傳聞伊森收了個妖精似的雌奴，寵愛有加，原來那個雌奴竟然是克萊斯嗎？可他明明聽說克萊斯對主動向他示好的雄蟲都置之不理，一心給帝國添亂子，這種殺神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當雄蟲的雌奴？
伊森看到葉德瑞利的表情變了又變，知道他現在一定心情覆雜。但這麽折騰了一會兒，他的確有點累了。
他打了個哈欠，轉身回房，留下奧提爾和葉德瑞利三人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。
溫熱的手輕輕拂過伊森的頭發，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他的耳垂。
伊森嗚噥一聲，懶洋洋地翻了個身，抱住枕頭，困倦地睜開一只眼睛。
賽蘭坐在床頭，朝他笑了笑：“雄主，我回來了。”
伊森又閉上眼睛。
賽蘭失笑：“雄主，莫卡沒事，昨晚帶隊搜查是他的最後一項工作。完成之後，他有一個長達十天的假期，這期間不會有人發覺他調包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伊森應了一聲。
好懶，不想起床。
賽蘭附身親了親伊森的脖子：“那雄主，我先去上工了，今天讓奧提爾待在在這裏保護你。”
伊森搖頭，眼睛還是沒睜開：“你們都去上工吧。”
區區幾個雌蟲，他動動手指就能對付得了。
賽蘭轉念一想，他們本來就已經缺了一個莫卡，再多缺幾個人，說不定會被懷疑。在這種街頭巷尾都以講閑話為消遣的地方，被懷疑就得完蛋了。
“好，我去喊他一起上工。”賽蘭替伊森掖好了被子，又把窗簾拉嚴實了一點，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門出去。
房間又陷入黑暗，伊森又睡了個回籠覺才醒來。
起床時，賽蘭和奧提爾都已經出門了。客廳的角落裏並排坐著三個人，聽到門響，三人齊刷刷地回頭盯著他看。
伊森這才想起他們昨晚都幹了什麽。
“早。”伊森沒事人似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，拿起桌子上的營養液，來到他們面前，“吃東西嗎？”
伊森伸手接下了他們嘴裏的布條，也許是知道自己現在受制於人，三人都安安靜靜的，沒人叫喚。
“公、公爵大人……”沈默了片刻後，葉德瑞利壯著膽子開口，“您、您這麽做是不對的……”
“你指什麽？綁架你們的事？”
“……這個也不對，但我指的是別的事。”葉德瑞利表情一僵，“您不該和聯邦軍勾結在一起。他們妄圖破壞帝國的秩序，帝國延續了上萬年，但就因為他們從中作梗，這幾年的帝國才逐漸開始不安穩了。”
伊森支著下巴看著葉德瑞利，沒有回答他，也沒什麽表情。
葉德瑞利被看得後背一陣發涼。
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，公爵大人或許會一怒之下殺了他。但……萬一他能聽進去一點呢？
伊森淡淡道：“你是莫卡的學弟，加入軍部幾年了？”
“……三年。”
“三年就能當上少尉，挺厲害的。”伊森笑了笑，敲了敲他的腦袋，“只可惜是個榆木腦袋。”
他說完，不再搭理葉德瑞利，轉身去問旁邊的兩人要不要喝營養液。
兩人連連點頭。
這兩人長得十分相似，應該是一對雙胞胎。與葉德瑞利不同，兩人一見到伊森，就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，都用崇拜又愛慕的眼神看著他。
這眼神伊森已經見過無數次了，他失笑道：“你們倆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大人，我叫梅裏。”
“大人，我叫梅亞。”
伊森點頭。
果然是雙胞胎。
梅亞目光灼灼地看著伊森：“大人，我們之前都在軍部上班，我還給您寫過信，不知您有沒有看到過？”
伊森嘴角一抽。
他說的信，該不會就是那塞滿門縫的情書吧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您考慮收雌侍嗎？或者雌奴？”梅裏緊接著問道。
伊森有些尷尬，想轉移話題。
就在這時，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“寶貝兒，我帶了美酒，今天要一起喝酒嗎？”
門外的人扯著大嗓門笑著問。
伊森松了一口氣，打開門。
外面的人迅速閃身進來，朝伊森微微一笑：“好久不見，公爵大人。”
伊森也朝他笑了笑：“德米亞。”
德米亞的身份也不方便見人，畢竟當年先皇的遺體失蹤時，他就被列為了頭等嫌疑犯。他剛到主星就被西林安排著藏了起來，直到這幾天皇宮開始籌備訂婚宴，沒工夫四處盯梢，他這才有空跑來見伊森。
墻角並排靠坐的三人實在太過顯眼，德米亞一進來就看到了他們，他不由得笑出聲來：“大人，你們綁架這些倒黴孩子做什麽？”
伊森攤手：“昨晚巡查，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身份，沒辦法，只能綁了。”
兩人隨便聊了幾句，德米亞這才收斂了調笑的表情，轉而問道：“大人，你們在密道裏找到了沃達爾的遺物對嗎，裏面是不是還有一張……相片？”
伊森點頭，從櫃子裏翻出了相片交到德米亞手裏。
德米亞接過照片，手指不斷摩挲著已經泛黃的邊緣，嘴唇翕動：“我本以為這張照片再也無法重見天日了。大人，謝謝你幫我把他的記憶帶回來。”
他斂去了平日的狡黠，笑容十分勉強：“他去世之前，讓我找樣東西替我陪著他，我到那時才意識到我們竟然連一張像樣的合照都沒有，翻來覆去想了很久，也只有這張不像話的照片了。”
他低下頭，手掌遮住雙眼。
淚水從他的臉頰劃過，落在衣服上，氤氳出一片小小的濕痕。
伊森默不作聲。
“謝謝你，大人，謝謝你把他帶回來了。”德米亞說。
伊森遞了紙，給了他一點時間恢覆情緒，然後搬了張凳子坐在他面前：“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德米亞沈思一陣子，起身把角落裏的幾人的嘴巴重新堵住了，這才回身說道：“大人，沃達爾逝去的時候不過38歲，他的身體一向很好，直到逝去的那一年，他突然開始茶不思飯不想，身體也日漸消瘦。我將他的遺體偷出來後，發現他的身體沈積了很多48號毒素。”
48號毒素並不算多麽厲害的毒，但長年累月服用，身體的各項器官都會逐漸衰竭。
“這件事除了長老院以外，我想不到有誰還敢做。”德米亞搖頭，“沃達爾死後，我也遠離主星。但不久之後，我聽說沃達爾的雌君也離世了，想來應該也是被長老院謀害了。”
“同一年，皇宮裏死了很多人，沃達爾的舊仆全都不明不白地逝去了……”德米亞說到這裏，突然頓住了。他動作僵硬地看了伊森一眼，深吸一口氣，突兀地轉移了話題，“大人，我這次來，是想傳達關於你的雌父瑟爾的事。”
伊森眼睛一亮：“怎麽樣，有結果了嗎？”
德米亞點頭。不知為何，伊森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沈重：“明天就是迪洛陛下的訂婚宴，屆時大部分侍衛都會被調去訂婚宴現場，到時候西林會來接應你，你可以潛入皇宮去見他一面。”
伊森點點頭。
德米亞並沒有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，他們簡單地交換了一下最近的信息，德米亞便帶著照片離開了。
墻角的三人又被迫聽了這麽一連串驚天大秘密，葉德瑞利雖然還在強裝鎮定，但臉上驚疑的表情已經快維持不住了。
伊森很好心地幫他解開了堵嘴的布條。
剛獲得自由，葉德瑞利就迫不及待地問：“大人，你們剛剛說的……是真的嗎？”
伊森沒有回答他，而是反問道：“你既然在軍部工作，那麽十年前皇宮裏大批先皇舊仆死亡的事情應該也有所耳聞吧。”
葉德瑞利沈默了。
他的確知道這件事，但當時官方並未給出任何解釋，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讓他無條件無理由地效忠於帝國，他寧願相信是那些舊仆為了追隨先皇而自殺，都沒有懷疑過竟然是長老院在背地裏殺人。
在他的認知裏，蟲皇與長老院應該是綁定在一起的才對。他萬萬沒有想到，帝國內部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葉德瑞利痛苦地皺起眉頭，“我可能需要靜一靜。”
伊森見狀，也沒再多說什麽。
這孩子腦子一根筋，要是再告訴他改造雌蟲的事，估計他的世界觀都得塌成渣渣。
不過話說回來，德米亞提到瑟爾時的神情有些奇怪。他說可以趁著訂婚宴的時候混進去見瑟爾，伊森怎麽都覺得有些奇怪。
事情似乎有點太簡單了，伊森原本以為想找到瑟爾還得花費更大的力氣。他們既然已經找到了人，為什麽不讓他現在就聯系瑟爾呢？為什麽要讓他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潛入皇宮去見他？難不成僅憑他們無法將瑟爾救出來嗎？
伊森想了想，卻沒什麽頭緒，索性放棄。
多想無益，不管怎麽說人已經找到了，接下來只需要進入皇宮把人帶出來，他就沒有別的後顧之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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賽蘭應該也認出他來了，揍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，他身上到現在都在疼，這擺明了就是在公報私仇。
葉德瑞利眼睜睜地看著另外兩人也被堵住了嘴巴，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軍中流傳的謠言。
聽說公爵大人並不是真的死了，而是跟著聯邦軍一起叛逃了。
葉德瑞利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在伊森和賽蘭身上轉了個來回。
難不成，那些謠言都是真的？
“大人，我來看著他們，您先去休息吧。”奧提爾道。
伊森點頭，轉而又吩咐賽蘭道：“賽蘭，你去偷偷跟著莫卡，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忙。”
“好，雄主。”賽蘭點頭，輕巧地從窗戶上翻了出去。
這麽短短的十幾分鐘內，葉德瑞利的三觀崩塌又重建，重建後又崩塌。
克萊斯剛剛叫公爵大人什麽？雄主？傳聞伊森收了個妖精似的雌奴，寵愛有加，原來那個雌奴竟然是克萊斯嗎？可他明明聽說克萊斯對主動向他示好的雄蟲都置之不理，一心給帝國添亂子，這種殺神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當雄蟲的雌奴？
伊森看到葉德瑞利的表情變了又變，知道他現在一定心情覆雜。但這麽折騰了一會兒，他的確有點累了。
他打了個哈欠，轉身回房，留下奧提爾和葉德瑞利三人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。
溫熱的手輕輕拂過伊森的頭發，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他的耳垂。
伊森嗚噥一聲，懶洋洋地翻了個身，抱住枕頭，困倦地睜開一只眼睛。
賽蘭坐在床頭，朝他笑了笑：“雄主，我回來了。”
伊森又閉上眼睛。
賽蘭失笑：“雄主，莫卡沒事，昨晚帶隊搜查是他的最後一項工作。完成之後，他有一個長達十天的假期，這期間不會有人發覺他調包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伊森應了一聲。
好懶，不想起床。
賽蘭附身親了親伊森的脖子：“那雄主，我先去上工了，今天讓奧提爾待在在這裏保護你。”
伊森搖頭，眼睛還是沒睜開：“你們都去上工吧。”
區區幾個雌蟲，他動動手指就能對付得了。
賽蘭轉念一想，他們本來就已經缺了一個莫卡，再多缺幾個人，說不定會被懷疑。在這種街頭巷尾都以講閑話為消遣的地方，被懷疑就得完蛋了。
“好，我去喊他一起上工。”賽蘭替伊森掖好了被子，又把窗簾拉嚴實了一點，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門出去。
房間又陷入黑暗，伊森又睡了個回籠覺才醒來。
起床時，賽蘭和奧提爾都已經出門了。客廳的角落裏並排坐著三個人，聽到門響，三人齊刷刷地回頭盯著他看。
伊森這才想起他們昨晚都幹了什麽。
“早。”伊森沒事人似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，拿起桌子上的營養液，來到他們面前，“吃東西嗎？”
伊森伸手接下了他們嘴裏的布條，也許是知道自己現在受制於人，三人都安安靜靜的，沒人叫喚。
“公、公爵大人……”沈默了片刻後，葉德瑞利壯著膽子開口，“您、您這麽做是不對的……”
“你指什麽？綁架你們的事？”
“……這個也不對，但我指的是別的事。”葉德瑞利表情一僵，“您不該和聯邦軍勾結在一起。他們妄圖破壞帝國的秩序，帝國延續了上萬年，但就因為他們從中作梗，這幾年的帝國才逐漸開始不安穩了。”
伊森支著下巴看著葉德瑞利，沒有回答他，也沒什麽表情。
葉德瑞利被看得後背一陣發涼。
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，公爵大人或許會一怒之下殺了他。但……萬一他能聽進去一點呢？
伊森淡淡道：“你是莫卡的學弟，加入軍部幾年了？”
“……三年。”
“三年就能當上少尉，挺厲害的。”伊森笑了笑，敲了敲他的腦袋，“只可惜是個榆木腦袋。”
他說完，不再搭理葉德瑞利，轉身去問旁邊的兩人要不要喝營養液。
兩人連連點頭。
這兩人長得十分相似，應該是一對雙胞胎。與葉德瑞利不同，兩人一見到伊森，就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，都用崇拜又愛慕的眼神看著他。
這眼神伊森已經見過無數次了，他失笑道：“你們倆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大人，我叫梅裏。”
“大人，我叫梅亞。”
伊森點頭。
果然是雙胞胎。
梅亞目光灼灼地看著伊森：“大人，我們之前都在軍部上班，我還給您寫過信，不知您有沒有看到過？”
伊森嘴角一抽。
他說的信，該不會就是那塞滿門縫的情書吧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您考慮收雌侍嗎？或者雌奴？”梅裏緊接著問道。
伊森有些尷尬，想轉移話題。
就在這時，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“寶貝兒，我帶了美酒，今天要一起喝酒嗎？”
門外的人扯著大嗓門笑著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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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人迅速閃身進來，朝伊森微微一笑：“好久不見，公爵大人。”
伊森也朝他笑了笑：“德米亞。”
德米亞的身份也不方便見人，畢竟當年先皇的遺體失蹤時，他就被列為了頭等嫌疑犯。他剛到主星就被西林安排著藏了起來，直到這幾天皇宮開始籌備訂婚宴，沒工夫四處盯梢，他這才有空跑來見伊森。
墻角並排靠坐的三人實在太過顯眼，德米亞一進來就看到了他們，他不由得笑出聲來：“大人，你們綁架這些倒黴孩子做什麽？”
伊森攤手：“昨晚巡查，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身份，沒辦法，只能綁了。”
兩人隨便聊了幾句，德米亞這才收斂了調笑的表情，轉而問道：“大人，你們在密道裏找到了沃達爾的遺物對嗎，裏面是不是還有一張……相片？”
伊森點頭，從櫃子裏翻出了相片交到德米亞手裏。
德米亞接過照片，手指不斷摩挲著已經泛黃的邊緣，嘴唇翕動：“我本以為這張照片再也無法重見天日了。大人，謝謝你幫我把他的記憶帶回來。”
他斂去了平日的狡黠，笑容十分勉強：“他去世之前，讓我找樣東西替我陪著他，我到那時才意識到我們竟然連一張像樣的合照都沒有，翻來覆去想了很久，也只有這張不像話的照片了。”
他低下頭，手掌遮住雙眼。
淚水從他的臉頰劃過，落在衣服上，氤氳出一片小小的濕痕。
伊森默不作聲。
“謝謝你，大人，謝謝你把他帶回來了。”德米亞說。
伊森遞了紙，給了他一點時間恢覆情緒，然後搬了張凳子坐在他面前：“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德米亞沈思一陣子，起身把角落裏的幾人的嘴巴重新堵住了，這才回身說道：“大人，沃達爾逝去的時候不過38歲，他的身體一向很好，直到逝去的那一年，他突然開始茶不思飯不想，身體也日漸消瘦。我將他的遺體偷出來後，發現他的身體沈積了很多48號毒素。”
48號毒素並不算多麽厲害的毒，但長年累月服用，身體的各項器官都會逐漸衰竭。
“這件事除了長老院以外，我想不到有誰還敢做。”德米亞搖頭，“沃達爾死後，我也遠離主星。但不久之後，我聽說沃達爾的雌君也離世了，想來應該也是被長老院謀害了。”
“同一年，皇宮裏死了很多人，沃達爾的舊仆全都不明不白地逝去了……”德米亞說到這裏，突然頓住了。他動作僵硬地看了伊森一眼，深吸一口氣，突兀地轉移了話題，“大人，我這次來，是想傳達關於你的雌父瑟爾的事。”
伊森眼睛一亮：“怎麽樣，有結果了嗎？”
德米亞點頭。不知為何，伊森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沈重：“明天就是迪洛陛下的訂婚宴，屆時大部分侍衛都會被調去訂婚宴現場，到時候西林會來接應你，你可以潛入皇宮去見他一面。”
伊森點點頭。
德米亞並沒有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，他們簡單地交換了一下最近的信息，德米亞便帶著照片離開了。
墻角的三人又被迫聽了這麽一連串驚天大秘密，葉德瑞利雖然還在強裝鎮定，但臉上驚疑的表情已經快維持不住了。
伊森很好心地幫他解開了堵嘴的布條。
剛獲得自由，葉德瑞利就迫不及待地問：“大人，你們剛剛說的……是真的嗎？”
伊森沒有回答他，而是反問道：“你既然在軍部工作，那麽十年前皇宮裏大批先皇舊仆死亡的事情應該也有所耳聞吧。”
葉德瑞利沈默了。
他的確知道這件事，但當時官方並未給出任何解釋，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讓他無條件無理由地效忠於帝國，他寧願相信是那些舊仆為了追隨先皇而自殺，都沒有懷疑過竟然是長老院在背地裏殺人。
在他的認知裏，蟲皇與長老院應該是綁定在一起的才對。他萬萬沒有想到，帝國內部竟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葉德瑞利痛苦地皺起眉頭，“我可能需要靜一靜。”
伊森見狀，也沒再多說什麽。
這孩子腦子一根筋，要是再告訴他改造雌蟲的事，估計他的世界觀都得塌成渣渣。
不過話說回來，德米亞提到瑟爾時的神情有些奇怪。他說可以趁著訂婚宴的時候混進去見瑟爾，伊森怎麽都覺得有些奇怪。
事情似乎有點太簡單了，伊森原本以為想找到瑟爾還得花費更大的力氣。他們既然已經找到了人，為什麽不讓他現在就聯系瑟爾呢？為什麽要讓他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潛入皇宮去見他？難不成僅憑他們無法將瑟爾救出來嗎？
伊森想了想，卻沒什麽頭緒，索性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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